第5章
臉色一白,張口想解釋,卻無從開口。蕭寧鐸麵冷如鐵:“你就這麼不願生下孤的孩子?”早在江南之時。她就有在服用避子丸,當時他問及,她回答說是身子不佳,待日後調理好了再說。後來入了東宮,他便尋了禦醫來給她看過身體,已然無恙。自知理虧,祝淺月低頭沉默。這副模樣更讓蕭寧鐸怒從心起,他冷笑——“看來是孤一直以來太放縱了你,才讓你如此膽大妄為!”“祝淺月!你今夜就跪著好好抄寫女誡!從明日起不得踏出側院半步!”蕭...-
祝淺月臉色一白,張口想解釋,卻無從開口。
蕭寧鐸麵冷如鐵:“你就這麼不願生下孤的孩子?”
早在江南之時。
她就有在服用避子丸,當時他問及,她回答說是身子不佳,待日後調理好了再說。
後來入了東宮,他便尋了禦醫來給她看過身體,已然無恙。
自知理虧,祝淺月低頭沉默。
這副模樣更讓蕭寧鐸怒從心起,他冷笑——
“看來是孤一直以來太放縱了你,才讓你如此膽大妄為!”
“祝淺月!你今夜就跪著好好抄寫女誡!從明日起不得踏出側院半步!”
蕭寧鐸將手中的藥瓶狠狠砸在地上,避子丸從破裂的瓶身裡迸出,滾落在地上。
祝淺月的心狠狠擰起,但麵對盛怒的蕭寧鐸,她還是跪下來。
蕭寧鐸冷冷看她,拂袖而去。
初春的寒意依舊凍人。
祝淺月穿著單薄,就這麼跪地抄了一夜書,第二天就生了場大病。
然而因著這場病,她竟罕見地夢見了謝雲安。
卻跟她印象中的少年不太一樣了,他眉眼長開了些,光看長相與蕭寧鐸彆無二致。
可祝淺月卻認得出來,他是謝雲安。
他的聲音裡透著無奈:“你真是個小傻子。”
隻一句話,便讓祝淺月鼻腔泛酸,心頭湧上無儘的委屈。
她伸手向他,卻一瞬驚醒。
睜開眼的瞬間,隱約有道黑影從窗外竄去。
“謝雲安……”
祝淺月心口一顫,當即要追上去。
卻整個人從榻上摔了下去,驚醒了守在旁邊的小桃。
“小姐!你怎麼了?”
祝淺月驚慌望著打開的木窗:“我又看見謝雲安了。”
“小姐!”
小桃嚇得連忙捂住她嘴,眼裡滿是心疼:“小姐,謝公子五年前就已不在人世了……”
祝淺月愣住了,眼裡的光一瞬熄滅下來。
是,謝雲安死了。
死在她眼前,數劍穿心。
是她親手將他的屍身下葬。
冇人比她更清楚這個事實。
病痛讓她的情緒在此刻一發不可收拾,淚水肆無忌憚流下來。
她望著窗戶,不再作聲。
祝淺月病了足足半月。
可蕭寧鐸未曾來看過她一次。
直到二月初一,這是她和蕭寧鐸約定好要為對方作畫的日子。
祝淺月備好紙筆,到屋外院子坐著等。
小桃很懷疑:“太子殿下會來嗎?”
祝淺月望著門口,卻透著堅信:“他會來的。”
多年相處,蕭寧鐸向來重諾,答應她的事,就從未失信。
可這日。
祝淺月從天亮等到天黑,門口卻冇有任何動靜。
眼裡的光隨著天色一點點黯淡了下來。
蕭寧鐸第一次失約了。
小桃從外走進來,語氣悶悶:“小姐,他們說太子殿下今日陪孟姑娘去賞花了,尚未回來。”
看來,他是真的將作畫之事忘得一乾二淨。
祝淺月看著那白紙,心一點點沉下去。
最終,她歎口氣起身:“罷了,收起來吧。”
回到屋裡。
祝淺月從懷裡拿出謝雲安送她的玉環,細細摩挲。
她和謝雲安的初見,便是二月初一。
那年她剛及笄,隨母親去道觀上香。
十五歲的她是個閒不住的性子,等待母親和道長講道經的空隙,她偷偷溜了出去。
春雨剛過,道觀台階滑。
她跑得急,一不小心就栽了下去。
是台階下的謝雲安眼疾手快,給她做了人肉墊子。
她趴在他胸口,猝然竄入鼻腔的是一股淡淡的藥草香。
再抬眼,便撞入了他那雙清亮的雙眸。
祝淺月對他,是一見鐘情。
謝雲安生得白嫩,跟她一對視就臉紅得很。
他放下她,慌忙要走。
她卻色膽上頭,衝上去伸手攔住他,張口就是——
“喂,小道士!你要不要跟了我,做揚州城首富家的乘龍快婿?”
-爽朗愉悅的笑,是他從未見過的。蕭寧鐸腳步一頓,身影隱在門後,冇讓人發覺,透過門縫往裡看去。隻見祝淺月盯著滿臉的彩墨,正拿著筆與蕭承璟嬉笑打鬨。兩人畫板上的畫皆隻做到了一半。更多的卻是畫在了臉上。不僅是祝淺月,就連他那個向來穩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病弱二哥,此刻竟也歡脫與她打鬨起來。他們二人,就如同相識已久的愛侶。看得人眼底生出煩擾。蕭寧鐸臉色陰沉,大手一揮,便直接推開了門。“二哥,淺月,你們倒是玩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