佚名 作品

第6章

    

定國侯一路扶持孤坐穩東宮,孤總得……”“阿鐸不必多言,我理解的。”祝淺月輕聲打斷了蕭寧鐸的解釋。她望著他那張俊朗非凡的臉,朝他一笑:“殿下想娶便娶就是,我隻有一個要求。”見她如此體貼,蕭寧鐸的神色也舒展開來。“有何要求?”“每月初一,可否還能跟之前一樣來陪我作畫?”祝淺月看他的眼神透著濃切的期盼。蕭寧鐸眼底透了幾分疑慮,他與祝淺月成婚三年,她基本上都聽他任他,唯獨這每月初一,她定要和他一起,互相為...-

當時謝雲安的臉色可謂用驚恐來形容也不為過了。

“姑娘自重!”

他皺著眉頭怒斥,可臉頰耳尖紅得分明要滴出血來。

就連轉身離開時的腳步都慌亂不穩。

記起這些,祝淺月的唇角不覺輕勾起。

翌日上午。

蕭寧鐸來了,卻帶著一位不速之客——孟霜音。

愣了半晌,祝淺月才欠身行禮。

孟霜音笑意盈盈:“聽聞妹妹作得一手好畫,不知可否替我和太子哥哥作畫?”

聞言,祝淺月不可置信看向蕭寧鐸。

她喉間梗塞:“太子殿下……也想要妾身給你們作畫嗎?”

“有何不可?”蕭寧鐸神色漠然地挑眉。

祝淺月的手不覺攥緊。

她想起蕭寧鐸做贅婿時,她對他予取予求,家財去了大半,對他隻有每月初一作畫這一個要求。

如今,他成了太子,將和她作畫的約定忘得一乾二淨就罷了,他卻還要她來親手給他和孟霜音一同入畫。

祝淺月心口湧上一股悶堵,盯著蕭寧鐸看了許久。

最終,她應下:“好。”

海棠樹下。

孟霜音和蕭寧鐸並肩站著,宛如一對璧人。

祝淺月執筆,一點點落下。

畫了大半天終於畫好。

孟霜音和蕭寧鐸一同走過來,看著那畫便不由讚道:“妹妹倒真是生得一雙巧手,畫得竟如此惟妙惟肖!”

可蕭寧鐸盯著畫,神色卻是一黑,語氣沉沉:“孤怎的倒覺得,你這次畫的孤,與從前似乎不太一樣?”

祝淺月心一緊,垂眸隻道:“殿下多慮了。”

蕭寧鐸眸色冷凝,還要說話。

孟霜音當即開口:“太子哥哥,您不是說還有公務在身嗎?快去吧,我與妹妹聊聊天。”

“嗯。”

蕭寧鐸聞言不再多看,很快離開。

祝淺月鬆了口氣。

她看著孟霜音,正要開口。

孟霜音卻臉色一變,直接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。

“這一巴掌!我是教你認清你自己的位置!”

“以後,不屬於你的——比如太子哥哥,你就不該奢求。”

這一巴掌來得猝不及防。

祝淺月倒在地上,臉上立即火辣辣的痛。

她詫異地望著孟霜音許久,最終還是垂眸應:“是,太子妃殿下。”

聞言,孟霜音這才得意離去。

“小姐……”

小桃上前來,心疼看她。

祝淺月頂著紅腫的臉怔愣看著那畫許久,不曾動彈。

這天晚上。

蕭寧鐸過來了,視線從祝淺月紅腫的臉上掠過,並未多問一句。

他隻是冷聲開口:“母後近日犯了頭疾,明日你隨孤前去探望一下。”

祝淺月心沉甸甸發緊,卻也隻能說:“好。”

次日,鳳儀宮。

祝淺月隨蕭寧鐸剛到外麵,就見宮人前來迎——

“太子殿下,您來了,正巧,二皇子也在裡間!”

蕭寧鐸淡淡點頭。

祝淺月跟在蕭寧鐸身後走進去。

帷幔阻隔著,兩人朝皇後行了禮,正要往裡進。

便聽皇後歎聲開口——

“太子就莫要靠近了,你二哥是自小在藥罐子泡大的,他不怕我的病,你來怕是渡了病氣去。”

蕭寧鐸帶祝淺月在外落座,張口又道:“兒臣特意去尋了些千年老參,獻給母後,望母後能早日痊癒。”

“太子有心了,承璟,去拿過來吧。”皇後笑得十分開心。

祝淺月便在蕭寧鐸的示意下將那盒人蔘遞上前去。

帷幔掀開,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伸出來。

祝淺月將人蔘遞上,垂眸正要退下時,目光從那隻手掠過。

隻見這位二皇子的食指側麵,一顆紅痣映入視野。

她神色驀然大震!

同樣的位置,同樣的紅痣,她隻在一個人身上看過——謝雲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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